而现在一闭上眼,他满脑子都是祝荧红着眼眶的样子,挥也挥不去。

    这已经越线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能让周涉滚出去?”裴慕隐喃喃,“一回来肯定又要打祝荧的主意。”

    他越想越觉得心里很堵,这他妈哪是他计划的那样,顺便让周涉感受下挫折教育啊?是周涉处心积虑,搬了个他的小祖宗在边上吧。

    过了会,他电话响了,是江楼心拨来的。

    江楼心埋怨:“你们家怎么那么危险呀?我爸身体一直不好,明天做完检查八成要住院。”

    裴慕隐道:“保姆没拿稳汤碗,已经被我妈骂过一顿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样?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想干什么?把保姆喊出来再骂一顿,还是让她卷铺盖滚蛋?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怎么样。”江楼心沮丧道,“我爸刚才和我夸保姆的儿子很懂事呢,数落了我好久,说我和他一点也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裴慕隐心说,确实不一样,祝荧和谁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就算自己和他是陌生人,也会认为他与众不同,祝荧气质里的矛盾感很强烈,在别人身上很难找到。

    优雅和落魄,坚韧和动摇,在祝荧身上能够融合得恰到好处。

    江楼心问:“他是不是很漂亮很乖巧的o?”

    “就是祝荧。”

    “我靠,甘拜下风。”

    江楼心虽然没有参加期末考,去外地参加了小提琴比赛,但听说过祝荧的惊人举动。

    他道:“他是真不怕被放学围殴,我都替他捏把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