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实不能确定。毕竟陆斐和褚遥同宿舍，现在的陆斐应该已经喜欢上了褚遥，不一定会答应搬走。
陆斐将纸折了起来：“好。”
坐在前面的褚遥不知何时已经转过头，闻言眉头微蹙。自从出院之后，他总觉得陆斐变得很奇怪。尽管那双眼睛里的温柔一如往日，但……总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
他终于忍不住开口：“陆斐。”
陆斐刚好同时开口：“现在去办转宿程序？”这声音略微高些，盖过了褚遥的声音。他像是毫无所觉，看向褚遥，“喊我吗？”
季佼越在陆斐答应的那一刻就已经露出笑容，此时笑容也没收，目光稍显锐利，“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都要关注一二吗？真不愧是守卫着整个帝市和平的暗夜……”
“我们走吧，”陆斐立刻歇了跟褚遥交谈的心思，打断道：“快到午饭时间了。”
见他没反驳自己，季佼越双手插袋，落后了他几步，噙笑看向褚遥，目光轻蔑，无声动了动唇。
褚遥看到对方的口型是“废物”。
他终于确定陆斐的确变了很多。起码如果是三天之前，季佼越这么含沙射影阴阳怪气，陆斐会当场跟对方翻脸。
是因为小巷斗殴的事引起了陆斐的怀疑？但他并没能得到省赛的机会，反而让陆斐对他产生了戒备，甚至搬离了宿舍。褚遥第一次有些后悔。
……
午饭之后陆斐就回到了教室，季佼越一路送他回来，尽管两人还是针锋相对的气氛，但很显然，他们共进了午餐。
褚遥握着笔坐在座位上，咬了咬嘴唇。
季佼越这一次没有进教室，到了门口就转身离开——离午自习还有十五分钟。
陆斐没有急着回到位置上，他在二排的过道里走过去几步，忽而转过了头。
二排前排的学生们都悄然坐直了一些。在校草温柔的目光下，连摸鱼发呆都带着负罪感。他们心里暗暗猜想，陆斐是在看褚遥。
褚遥也是这么以为的，他看着书心乱如麻，半晌，忍不住把垂到脸边的头发向上抓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