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生的好还不许别人看,哪有这样的道理?”琉璃拍了马屁而后凑上去轻声问他:“淮南究竟有多少匪?何至于动用五百精兵?”

    林戚眉头动了动,淮南有多少匪?他秦时出入淮南如入无人之境,没人拦他没人抓他,即便藏的再深也不合情理。若说淮南究竟有多少匪?林戚冷哼一声,遍地开花。扫了一眼琉璃,这鸨母心思更深,这淮南有多少匪,恐怕她比自己还要清楚。

    “本王对淮南不熟,且不如知府那样胸有成竹。本王不敢轻举妄动。”一阵风刮过来,林戚瑟缩一下,深秋之夜,难免觉得冷,幽幽说道:“要下雪了。”

    “?”琉璃不善观天象,抬头看看天,此刻月朗星稀,哪有要下雪的样子?狐疑看着林戚。后者则指了指自己胸口:“那道疤,逢雨雪,非痛即痒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头一回见您时您给奴家看的胸前那道吗?那道疤略显狰狞,倒是可以抹些药消一消。”琉璃接话快,丝毫不见心虚。而后问他:“您确定要下雪吗?您那道疤有没有预测能下多大雪?...”

    林戚发觉跟她说不出什么正经话来,幽幽看了她一眼而后问她:“下大下小有何影响?”

    “下大雪还能开拔吗?”琉璃顿了顿:“秦时那个死鬼,既然做了匪死有余辜。可您看夏捕头那张脸那样好看,万一被冻坏了可如何是好?”她眉头皱着,非常认真的说道:“从前奴家还想过,开家男/妓馆,把夏捕头弄进去做头牌...”

    “???你的男/妓馆还想把谁弄进去?”

    琉璃手缓缓抬起,速速指了林戚赶忙放到身后。

    “........你真是瞧得起本王。”

    二人到了王府,琉璃四处瞅瞅,王珏不在,不知又去哪里害人了:“这回没见那个老先生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辰了,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这个鸨母一样,半夜不睡吗?”

    “奴家这也是被生活所迫,若是奴家有其它活路,至于做鸨母吗?”琉璃那会儿倒是有其它出路,毕竟秦时有的是银子。但她思量许久,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。“换句话说,能做王爷夫人,谁还稀罕做鸨母,您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你话真多。本王就说你一句,你十句在那等着。你在知府面前怎么不这样?”林戚一边开门,一边回头看她。她在蒋落面前格外收敛,倒是稀奇。

    “人家知府带着夫人呢!在人家夫人面前奴家可不敢放肆。”琉璃随林戚进门,回身看了一眼门外,果真飘起了雪。“下雪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林戚脱下外衣,走到窗前推开窗,外头凉气猛然吹到屋内,桌面上的纸张被掀起一角,风后劲不足,那纸张又落了下去。琉璃伸手将镇纸压在纸上,而后站到林戚身边看雪。

    第一场雪,下的略放肆了些。适才还是一片两片,转眼就大的狠。琉璃担忧秦时,他受伤了,若是明日趁着大雪开拔,不知会遭什么罪,这会儿站在那有些如坐针毡。干脆脱了衣裳去静脸,而后径直上了床。

    颇为轻车熟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