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司业问道:“这是怎麽回事?”

    “回司业大人,”季言安摁下要开口的杨泓,自己躬身回道:“学生日前不慎腿骨断裂。”

    “乡试一视同仁,你这包紮的绷带要拆下来检验。”

    “劳烦司业大人,劳烦几位大人,学生自当配合。”

    李堇上前一步躬身行礼,“大人,不敢劳烦大人动手,我替我家相公拆绷带,请大人验看可否?”

    见杜司业点头,李堇示意季言安坐在书箱上,撸起他的K脚,把绷带和夹板小心翼翼拆下,一直到现在还血r0U模糊的腿。

    拿着棉布,李堇轻轻擦去上面的药物,用酒JiNg将腿消毒好,重新涂上药,拿出一卷乾净的绷带,细细把伤口缠裹起来,又仔细绑上夹板固定好断骨。

    杜司业和负责验明正身的官吏点头表示没有问题,官吏又搜查了季言安衣衫里外,书箱,户籍。

    “没有问题。”官吏道。

    “进去吧。”杜司业示意季言安可以进考场了,“考场里面无关人等不能进入,这位小友可能自己进去?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季言安点头,背起书箱,接过李堇手中的木拐,杵着一步一步挪进府院。

    书箱冗重,左腿不受力,季言安单脚蹦着上了台阶,艰难地在官吏帮助下迈过府院高高的门槛。

    没有他平日的翩翩潇洒,只余浑身狼狈。

    “啧啧。”

    “都伤成这样还非要考,就不怕倒在考场里被抬出来?”

    “我刚都看见了,那腿还血r0U模糊呢,明显才刚伤不久,没这个运道就再等三年,何必非争朝夕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一个秀才,那般狼狈,真是丢人现眼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,连个门槛都迈不过,还要人帮忙,真是会给人添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