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调离了委市,接触不到你公公他们一家,工作上也比较忙……”顿了顿,张秘书又道,“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?工作的话,我们惠山县县食堂倒是缺一名洗菜工。你要是……”

    苏袂摇了摇头,打断他道:“我一旦带着孩子离开军区,再想进入就难了。”

    从一开始,她就没想在外面找工作,上次想跟林建业的继母要工作,要的也是老家的两个工作名额。

    原主有一段记忆留给她的很是模糊,可触之却又心口绞痛,悲伤不已,她连猜带蒙地隐约了解到。

    一开始原主有心疾这事,一家人是瞒着她的,只是每当她想跑想跳想闹了,父亲母亲外带几个哥哥,都面带紧张地哄着、劝着,让她心里渐渐升起了股疑虑。

    11岁那年,她随母亲一起逛庙会,坐在戏台下一眼就喜欢上了武生手里的那把大刀,想学。

    一家人也不说原因,就一个劲的压着不准。

    原主逆反心里上来了,再加上心里多年隐隐的猜测,半夜,爬起来,带着几件衣服去了县上的文华局。

    大哥为了找她,跌进山沟摔断了腿,又因为救治不及时,从此走路都一瘸一瘸的。

    四哥在县初中听到消息,疯了一般从中考考场上跑了出来找她,就此退了学。

    这是原主的亏欠,虽然走时她什么也没说,可留存在心里的愧疚却时时于午夜梦回袭上苏袂心头。

    还有三年后要面临的粮荒,她不可能不管原主那一家。

    所以,想来想去,最好的方法,就是给两人一人安排一份工作。

    “其实,”张秘书沉吟道,“要想留下还有一个办法。”

    苏袂双眸一亮: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找个军人,嫁了。”

    苏袂白眼一翻,起身拿了张竹纸,找了一根林念营的铅笔,递给他道:“把我公婆单位的电话,写下来。”

    张秘书接过笔,一边写,一边问道:“你打电话骚扰啊?”